【棋鲤】沉疴痼疾.13

进度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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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的角根有时还是会感到胀。


他其实也不知道身体什么时候停止生长。鲤不矮,反而很高挑,但这长不长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好了,鞋穿好。”


岁二手里的刻刀收好,让鲤看看他自己的身高。鲤本来是拿了根记号笔,但岁二说不明显,于是拿了把刀。

不得不说让人拿着把刀在自己头顶晃的感觉可真刺激。


“没有把角算上。”

鲤明了地点点头。


回廊的柱子上多了一道刻痕,鲤说岁二也是真下得去手,皮都给铲一层。岁二表示没什么好心疼的,一块木头,不如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看着岁二极其认真地说出这句话,鲤有些不好意思,他凑上前去给了岁二一个吻,随后想起一个问题:“要是以后搬走了怎么办啊?”


“去哪儿?”


“不知道。”鲤看着岁二近在咫尺的脸,“不过不会太远的。”

他们总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他不可能一直留在此地,岁二也有自己的事,他还年轻,远没有到安定下来的年纪。想到将来不可避免的别离,鲤已经开始失落了。


岁二微微俯身,将鲤逼得后退一步,又靠上了那根柱子。


他要的可不是鲤离他不太远,岁二第一次为自己的特殊感到庆幸,他可以什么都不管毫无顾忌地一直跟着鲤。鲤去哪儿都好,不过不会是一个人。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动的。”


岁二没给鲤再回话的机会,让他专注于眼下的这个吻。鲤也把那些担忧暂且搁置。

也是,想这么多干什么,倒不如过好现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鲤真的觉得小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半年也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比如说半年前他和岁二只是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现在嘛……

现在他睡觉岁二会拉着他尾巴,最开始鲤还有点旖旎的心思,毕竟岁二的尾巴勾着他的。直到他把这个疑问问出来,他是什么心思都没了。


岁二还没把那丢人事给忘了,居然说怕他找不着。

还有,他就不该指望岁二能有些别的想法。但要说岁二他不解风情,他又每每都能出其不意,鲤觉得他好像没觉得他自己的行为有什么特殊意味。


能怎么办,自己看上的人,习惯成自然。



假期结束后,做饭的重任就落到了岁二身上。他就像大多数的初学者一样,不知道“适量”是多少,但经过鲤的悉心教导,岁二进步很大。

不过不管看了几次,看着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围着围裙给自己做饭,鲤还是心头一热。



“我回来了。”

鲤一进来就直奔厨房,果不其然在这儿找到了岁二。他从背后抱住了岁二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岁二身上。鲤的嘴唇在岁二颈侧胡乱蹭过。


岁二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别捣乱。”


他没指望鲤能听,但该说还是得说。他口头上的威胁从来没奏效过,让鲤乖乖听话是他碰见过最难完成的事,这次自然也不例外。鲤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得寸进尺地上了牙。


岁二熄了火,把人提到自己面前来。鲤现在想跑显然来不及了。


直到饭菜上了桌,鲤还没缓过劲,脸上的绯红还是没消退,等到岁二把筷子塞到他手里鲤才回过神来。鲤给自己倒了杯凉水降降温,他现在舌根都是麻的。


现在天色不早,如今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岁二渐渐感到有些不满,不过要是他提出让鲤别再出去了鲤肯定不同意。还是再等等,鲤本该自由自在的。只要他还会回来,他不介意放鲤出去。


“我回来的时候。”鲤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开了个头。


食不言寝不语,鲤是一样都没做到。岁二能怎么办,他也不能晾着鲤不回话。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发现路边的树开花了。”鲤语气惊喜,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岁二不知道鲤在高兴些什么,但还是带着笑意看着他。对岁二来说,鲤比那些他早已厌倦的景色有吸引力多了。


见岁二不怎么感兴趣,鲤便停了下来。他在想岁二是不是有些厌世,他对外界的新奇事物没有一些兴趣,也没有好奇心,除了棋也没什么其他的爱好。他觉得不行,人生还是得积极一点。


“要出去走走吗?”在岁二开口之前,鲤又说道,“不是现在,以后。”

等以后他有能力了,能安定下来之后。也不知道要多久。他还好,只是不知道岁二那个年纪还有没有精力和他去四处游。


“可以。”

鲤看什么都觉着新奇,只要他想,岁二也愿意陪他去看。当然前提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和鲤经常待一起的那些朋友。


对面的人顿时眉开眼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没发现我一直很空吗?”


“发现了。”

而且他发现岁二也不缺钱,他本来在外求学手头拮据,是来过苦日子的,到现在又好起来。鲤觉得不对,他怎么成吃软饭的了。


鲤帮着收拾碗筷的时候岁二发现不对劲,鲤的腿有些奇怪,他平日里走路不是这个样子。


等到鲤爬上床,岁二问道:“腿伸出来。”

鲤整个人一僵,他已经尽力使腿看起来正常了,原来还是这么明显的吗?


“擦伤而已。”

鲤当然挑轻的说,没动。


岁二没说什么,把他的腿捞了过来,裤腿卷起。是有擦伤没错,不过在鳞片四周还有一片大面积的淤青。岁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指尖轻轻从伤口边缘划过。


鲤被摸得往后一缩,又被岁二的手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鲤回避了岁二的目光,赶忙说道:“治疗过了,明天就能好。”

即便吻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甚至现在都睡到一个屋了,但鲤对这些亲密行为还是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岁二还一脸坦荡,往往只是开个头,每当他觉得就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岁二就会停下来。倒显得他一天到晚脑子里净是些怪东西一样。


鲤既然没喊疼,那么伤也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岁二便把他的裤腿放了下去。除开矿石病,在他见过的皮肉伤里,比鲤这严重的要多得多,其他的也是鲤生病了他才去了解过。


其实他判断严不严重的依据在于鲤有没有喊疼。


岁二掐着鲤的下巴给他把头转回来,俯身过去吻他。鲤窘迫地靠着墙,腿不知道怎么放,只能搭在岁二腰侧。


鲤被岁二抵在墙上,靠久了有些冰,鲤便勾着岁二的脖子往他身上靠。


岁二的手覆在他尾与背的交界处,按着鲤的腰背把他往上抬。分明他们体温应该相似才对,但鲤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那只与肌肤相触的手烫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骤然被岁二抬高,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挨着实地,尾巴被缠住了,腿也不怎么使得上劲,只能虚虚的勾着岁二的腰,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岁二的手上。他也不轻,希望岁二能撑得住他。


岁二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鲤没过一会儿注意力便不怎么能集中起来了,时不时传进耳朵的声音听得他面红耳赤的。


他明天还有事呢,是不是该拒绝岁二一下,要是岁二坚持,也不是不行。


鲤迷迷糊糊地想着,感觉岁二把他转了个方向,自己被放到了床上,鲤有些紧张,毕竟他没有知识储备,但岁二比他年长,应该知道吧。鲤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岁二,也不想闭上。


岁二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把鲤的腿也慢慢地放了下去,而后便跟着躺在他身旁,临了还拉起被子把两人盖好,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他就知道!


鲤踹了岁二一脚,岁二眼都没睁开,把鲤按住,让他安分睡觉。鲤气得牙痒痒,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岁二像往常一样等着鲤给他一个临别的吻,但鲤哪会亲他,他现在不揍人就不错了。

但岁二在他出门前拉住了他,鲤抵着岁二的肩死活不让他靠近。不过他终归拗不过岁二,岁二按他就像按还没他腿高的小孩一样轻松。


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个月,鲤是憋了一肚子火。

他是个年轻的、各项功能正常的男性,没有说岁二不正常的意思。尤其是现在他闲下来了,精力旺盛。他现在已经不想揣测岁二是个什么想法了,他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他往后的夜晚可能都要睡不着了。


他就是在说岁二不正常!


在不知道多少次岁二在他身边安然入睡,而他睡不着之后,鲤翻身而起,扯着岁二的脸开始叫他。


“做什么?”

岁二睡眼朦胧地坐起来,看着面前压着他腿的人。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明明需要睡眠的是鲤才对。


岁二把鲤抱好,靠在床头就要闭眼。


“别睡。”鲤摇晃着岁二的肩膀,让他把眼睁开。


岁二被他成功晃醒了,凑上去在鲤的嘴唇上落下两个吻,然后倒在鲤肩上:“嗯,没睡。”

他在睡,而且困。


鲤摸了摸岁二的后脑勺,轻轻勾着他的头发。岁二的尖耳戳在他的脸侧,他有些牙痒,岁二有事有没就喜欢往他身上留印,他好像也被传染了。


看着岁二依旧神志不清的样子,鲤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任性了,因为这点小事把岁二叫起来,岁二不愿意他也不能强迫他不是,要不还是算了吧。


鲤动了动腿,久久没说话。岁二现在清醒了,他从鲤的侧颈一路吻到嘴唇,但没能如愿。


“你还是睡吧。”

鲤泄了气,底气不足弱弱地开口。他确实不应该因为这点事把岁二叫醒。


岁二不知道鲤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但也能猜个大概。他覆上了鲤的手,直直望进鲤的眼睛。


“我会陪着你的。”

永远。


鲤或许是真的憋久了被影响了神志:“那如果我不需要呢。”


岁二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即便是几经收敛,透露出来的威压也让鲤萌生了退意。


他从第一面开始就知道岁二的身份不简单,即便有些年头了,他仍旧记得岁二当年的模样。他见过的大人物虽说不多,但岁二与之相比,也不会落于下风。即便他寡言少语,处事淡然,鲤也认为气势上没人能压得过岁二。

而且岁二最开始的时候说话像个老古董。


他年纪虽小,看人却很少出错,但岁二没提,他便没着急问。


鲤向前挪了两下,离岁二更近了些。他刚刚好像说错话了。鲤忙开口说道:“我不是认真的……”


岁二的脸色并没有好看一些。


就在鲤思索该怎么办时,岁二起身把人按了个仰倒,整个人覆了上去,丝丝缕缕垂落的发丝布下一张网,将鲤困在这一方天地之中。

他不会让鲤不需要的,这也由不得鲤。


这次鲤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这个吻带上了攻击性,岁二固定住了他的四肢,鲤无处可躲。


他渐渐喘不上气,整个人都卸了力,陷在绵软的被褥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然后岁二就打算起身了。连这种情况下岁二都是只打算接吻,鲤发现他实在是低估了岁二的定力,岁二果不其然是看着就能成大事的人。


年轻人精力旺盛,哪儿经得起这样吊着折腾。鲤这次不干了,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鲤终于得偿所愿。虽然是他主动的,也没超出他的预料,但他还是很不高兴。


那时他意识还模糊着,只记得自己直起身,一把将岁二按在了床头,趁岁二还讶于他的大逆不道时,他把岁二的衣服给解开了。


那之后,岁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究竟悟了什么鲤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还能悟什么他想不出来。


然后事情发展就不受他的控制了,主动权已经完全被岁二掌控在手里。他不清楚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

只记得他被岁二总是半途而废留下了阴影,岁二想退出去的时候自己没让他走。


总之鲤就只剩个模糊的印象。


岁二一本正经干这种事的时候配上他那张冷脸,鲤想起来就觉得腰软。而且岁二他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穿得规整极了,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岁二衣衫不整的样子。


鲤狠狠地谴责了自己,怎么回事,他都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应该感到愤怒才对。

岁二除了条件优异以及进步快得肉眼可见以外没有别的优点,而且这次他是临时起意。鲤本来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但其实他没准备好。


疼死他了,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哪儿不疼的。


当时也疼,不过他那时候哪儿还顾得上疼啊,被岁二迷得五迷三道的。


岁二身上附着一层薄汗的样子可真……嘿嘿。


啧!

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不太健康的东西。


鲤想不通分明都是龙,差距怎么这么大,岁二年纪还比他大,看着也是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样,怎么他像不会累一样。

而自己,睡了一觉醒过来他都还觉得自己虚得不行,四肢甚至包括尾巴都没什么力气,训练都没这么累过,岁二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岁二人呢。

鲤趴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岁二人不见了。


不会吧。


就在鲤失去耐心,正想掀开被子挪下床找人时,岁二推门进来了。两人眼神对个正着,鲤现在一看见岁二就想起昨晚的事,他默默移开视线。


“怎么醒了?”

他以为还要一段时间,这才放心出门的。外面天气还不错,鲤应该会喜欢出去晒太阳,于是他把躺椅搬了出去。


“饿了。”

鲤的嗓子有些沙哑,说话还带着闷闷的鼻音,鼻尖和眼角依旧泛着红,岁二观察了一会儿,抬手搭上他的颈侧。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生病高烧之后,岁二就一直觉得他会再生病。但现在都这个天气了,除了体弱,鲤想不到有人能在这个天气生病。


“还疼吗?”

见没什么大问题,岁二便收回了收,靠坐在了床头。昨晚鲤刚开头就喊疼,但又不让他走,也不知现在怎样。


“你这不是废话。”

鲤终于找到撒气的人,态度恶劣得令人发指。岁二不仅没感到愧疚,反而还扬起了嘴角。鲤被他笑得一面觉得火大,一面又觉得他笑起来可真够蛊惑人心的。


鲤撑起上半身,倒在岁二身上:“疼死我了。”


岁二把人抱好,鲤看起来很疲倦。从睡下到现在,时间还没有他平日里睡的长。他轻轻抚过鲤的脊背,鲤喜欢这样睡觉。

但鲤现在有些应激过度,岁二的每一次触碰都能让他打颤。落在他肩上的吻让他抖得更厉害,正当他觉得事态又要再次失控的时候,岁二停了下来,没再动他。


鲤趴在岁二怀里昏昏欲睡,没注意岁二在岁二在干什么,结果就这么一个没注意他的睡意直接烟消云散。岁二又把手伸到了他的尾根下。


鲤顿时瞪大了眼:“干什么?”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鲤抓紧了岁二的肩挣扎着。他的力道小得可怜,岁二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制住他。


“上药别乱动,不是疼?”


鲤只得克制住,靠在岁二身上微微颤抖。岁二的手存在感很强,鲤看不到,当然他也不想看到,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平日里岁二执棋的手。


鲤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有些难耐地咬住岁二的肩。


岁二的手指动了动,在鲤的后颈又留下一个红印:“放松。”


鲤磨了磨牙,开始思考岁二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哪儿经得起这种折腾。



事情果然失控了,岁二又是一副悟了什么的样子。


上过药后岁二把人抱到院子里晒太阳。鲤吃了点东西,靠在岁二身上不想动。现在他是吃饱喝足还累,日头和毯子都暖洋洋的,只要岁二不再动他,他立马就能睡着。


他这个角度微微抬眼就能看见看见岁二日光下的侧脸,鲤觉得岁二不适合炽热的太阳,他适合清冷的皎月。所有的情绪都克制内敛,连做那种事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岁二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看岁二失控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识一下。


岁二好像没给他洗,他觉得有些不舒服,毯子也肯定弄脏了。


鲤轻轻拽了一下岁二头发:“洗澡。”


“嗯。”

岁二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鲤静静地靠在岁二身上,在朦胧之间,他能感受到暖和的日光和岁二的体温,微风和岁二的呼吸。


没等岁二带他去洗澡,鲤就睡着了。最开始因为有些亮睡得不怎么安稳,直到岁二遮住了他的眼睛,鲤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自那之后,岁二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他倒是有些吃不消了。他忙着课业的时候还好,要早起还要四处奔波,空闲的时间也少,但假期可被岁二逮着机会了。


鲤都恨不得跟他说不要耽于情欲,做人还是要有大志向的。

但看到岁二脱衣服他就走不动道,而且岁二似乎发现了这件事,现在洗完澡出来都开始不穿衣服,鲤反正是被他拿捏住了。


鲤终于了却了让他睡不好的事,现在除了岁二不会适度以外,他觉得还挺好的。


外面在下雨。


鲤午睡向来觉浅,听见雨声他便醒了过来。从窗户灌进来的风有些凉。怎么毫无察觉的,温度起落之间,又是快一年。


岁二还没醒,鲤欣赏了一下他安静的睡颜,把自己的尾巴抽了出来,悄悄越过岁二下了床。


鲤蹑手蹑脚地出了门,靠在柱子旁看着正在淌水的屋檐,被溅了两三滴雨到身上也毫不在意。

他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靠着。难得有此雅兴出来赏雨,让他整个人久违地静了下来。


转身正要回去的时鲤被岁二吓了一下,无论多少次他都会被岁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给吓到,鲤抱了上去,轻轻地抱怨道:“吓到我了。”


岁二身上温度很低,看样子他出来也有好一会儿了。怎么他就从没能发现过。


岁二拍了拍他的背,鲤前脚刚走,他就跟了出来。

“出来干什么。”


“下雨了出来看看。”

鲤将额头抵在岁二肩上,轻嗅了一下岁二身上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雨中扬起的灰尘的味道。


他不知道将来还有些什么在等着他,他想做的又能不能实现,但即便在天灾和感染者矛盾冲突日益严重的情况下,他仍旧觉得会有出路的。

岁二说过会陪着他的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真龙以此志定国安邦,圣贤抱此心各行长路。

大炎能人异士众多,他自认没这么大的能耐,但尽他所能还是做得到的。


鲤直起身,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岁二。

从小到大,他势要完成的事就没有失败的,人这还是头一个,不过也差不多。


鲤按着岁二的后颈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在雨幕中和岁二交换了一个吻。


岁二觉得这是鲤在提醒他,昨天鲤带着他把家里所有的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又在院墙角落砌了个小花坛,过后累得倒头就睡,今早鲤忙着做他搁置了好久的作业,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岁二的吻逐渐向下,鲤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反应,整个人就腾空而起。鲤的拖鞋掉落在地,只剩条尾巴还垂着晃悠。


各种声响都藏进了雨里。


他是不是真该劝劝岁二了,再怎么也该在屋里吧,他背和尾巴那一片都被雨水打湿了,而他又出了一身汗,不出所料患上了感冒。岁二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过岁二的力气可真大……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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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下次更新要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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